【邻居组】飞鸟症
邻居组拉郎,奇异博士×吸血鬼亚当(《唯爱永生》)
赌梗产物,点@松下客
偏软缺
ooc严重
be预警 纯刀
文风非常诡异。剧情非常草(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)
发出来是为了混更,表示我还活着,没有开学。(bushi)
点梗的太太开心我就好了
梗の设定:
人的伤口若一天不结疤,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鸟。若是自/杀,便会飞出白色的鸟,白鸟会飞到心上人的身边。
如果心上人三十天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,白鸟便会消失,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放。
如果及时认出来了,白鸟便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,即死者复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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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的轻飘飘软绵绵,积在一起像是棉花糖。Stephen的意识也飘忽着,倏地神经绷紧,像受惊的猎物般四处张望,又像是自我安慰般摇摇头,颔首放松下来。
过量使用魔法让他浑身脱力。
手臂上的割开的伤口还在淌血,一次次浇灌在法阵上,Stephen本应该立即治愈好它,可现在他只能等魔力恢复。
昏昏沉沉地,Stephen眼前飘过了不少回忆,一阵痛却将他唤醒。什么东西在手臂里蠕动,Stephen呻/吟着却毫无气力去一探究竟,它从骨肉蠕行到裂开的肌肉表面,一褪去血污,便跃出束缚,绽开翅膀。
一只黑色的鸟,似乎是夺走了自己的生机活力,精神饱满地向飞向远方,消失在雪中。
——
飞鸟症,Stephen后来回忆起来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的。
这样的病症说来诡异,也没什么坏处,但是Stephen仍是想治好它。
“地衣…曼陀罗花瓣…吸血鬼的血…?”好助手王的话语忽然凝固。“我们上哪儿去找吸血鬼,德古拉那边太……”
奇异博士顿了顿,抬头望了眼天色,“我会去找的。我知道它在哪儿。”
——
他的吸血鬼情人。
Stephen借助传送门现身于底特律的一处旧公寓里,法师一丝一毫都没动,空气就像凝滞一般沉重,站在床边注视着睡眠中的吸血鬼。
他的床边放着把精美的手枪。
好在Adam的呼吸很冷,或许是Stephen的注视让他睁开了眼睛。
那片漆黑深沉仍像从前,把法师的神魂都吸了进去。
“Doctor Strange.”Adam不痛不痒的态度让Stephen很难过。
他们第一次见面,Adam就是这样称呼他的。一切都发生的很诡异。带着一些哥特式的浪漫,医生发现他是特别的。
可惜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了,很多年前,那时候他说他要去西藏碰运气,而Adam则报以一份冗长的沉默,直到黎明。
“Adam…”Stephen想向他阐明来意。Adam整了整睡袍,却自顾自地开始叙旧,对Stephen的打扮评头论足,诉说这几年来自己日渐泛滥的厌世情绪。
Adam常日里是个沉默的人,Stephen的眼睛偏偏只能锁在他身上,插不进一句话。
Adam按照唱片节奏缓缓迂回,回来时给自己斟了杯红色的血。抬到嘴边,他和他又四目相对。
Adam放下了杯子,Stephen双手抱胸试探性地向前一步。
像是引线烧到了底,他将他按在墙上亲吻。
像是思念的炸弹迸开,一发不可收拾。
Stephen的思绪就只能止步于此。
意识被淹没于熟悉的共鸣中,眷恋缠绕在相扣的指尖,滚烫的血液流淌翻涌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。
这个夜晚他有去无回。
他刚痊愈过,Adam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,但他还是用那迷人的尖牙划开自己的脖颈,刻下一道长长的签名。Stephen感觉不到痛楚,只有麻醉一般的无力,在此夜加倍宣泄着这几年搁置的情感。
Adam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停止了,让Stephen的心尖痒得迫切难捺。
他一直就没忘过Adam。
那个吸血鬼深切地知道,要救一个溺水者,不是递与他绳索或掌心,而是毫无保留地一同跃下。
而Adam的确这么做了。
Adam轻声质问他来干什么,Stephen的嘴唇颤抖了一下,犹豫、沉默,法师忽然觉得,治病对于自己来说没什么重要的。倒不如说,从一开始法师就在用治病的借口欺骗自己,为的是来见他。
Stephen轻轻咬吸血鬼苍白的皮肤,把托辞都塞回嘴里,Adam舔了舔他的血,低声说着想把他一饮而尽。
一整晚,他们一整晚甚至都没怎么交谈,只顾着拼命交换着心里关于对方的一切。
破晓将临,Adam说他会睡去,而这是Stephen的选择题。留下来,还是走。
他习惯用一种冰冷复杂的眼神凝视Stephen,Stephen的思绪则往往被那丝毫的悲哀和不舍牵绊。
“Stephen,”Adam在他临行时叫住他,“我的生命,其实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。”Stephen低下眼睛,没有明白他背后的意思,目光却落在床头的黑色手枪上,“而你我都未曾料到这一点。”
可以确定的是,Stephen一点都不想要他的血来治疗了。
————
他要留着这个,法师躺在床上,抚摸着脖颈的伤口。
每次处理了一个大危机,他就有机会度个短假了。Stephen仍是睡不着。
一只黑色的鸟从吸血鬼留下的伤口中跃出,疼痛在接受范围内。伤口不如先前的长和深,所以鸟儿也小了好几个尺寸。
每天一只,飞鸟总能以Stephen难以想象的方式飞离这里。Stephen放生过一只,它太迫切,仿佛生是天空之子,而非来自一道暗红色的伤疤,来自一个暗夜生物。
这让Stephen想到些别的,吸血鬼的唾液让伤口很难结疤,从镜子里只隐约能看到深层的肉,但是曾经他们相恋时,他还是个医生时,Adam无数次咬开他,吮吸他,掠取些Stephen甘愿奉献的东西。Stephen花了很长时间研究,但他只是明白这伤口是可以自愈的,曾经可以,现在也可以。
————
放飞了第十几只长着灵活翅膀的小东西,Stephen低下头看看自己,伤口结痂了,但还没痊愈。
最后一只鸟被囚禁在笼子里,Stephen犹豫着把他放出去,心里的波澜起伏都戛然而止了,他到底还是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吸血鬼。
因为他俊朗迷人,苍白忧郁,低调阴沉,才华横溢?
还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透彻的理解?
Stephen不知道,他记得Adam见他的第一眼就把自己看透了,傲慢自负的那一面也好,暗掩的慈悲怜悯也好,不堪示人的愧疚也好,和可笑的责任心和自我开脱也好,Stephen能从他漆黑的野兽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所有。
Stephen是多面骰子,Adam则是个娴熟的赌徒,只审视,鲜少下注。
Adam的包容心比沙漏中心的缝隙还小,容不下世间一粒沉沙,却又已经纳下宇宙万千,没有自己的位置。
Stephen心里打算等这个伤口好了,就与他斩断所有瓜葛。Adam所有的爱都在他出生之前消磨殆尽了,永生的岁月是个漫长的筛,漏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和回忆。
他厌烦世间行尸走肉,对希望丧失渴求。艺术与哲学似乎只存在于历史和尘埃里,一个渺小、普通的灵魂,只是因为反映出了些碎光,就被他筛到掌心,只消分寸光阴,他就能判断出真相——Stephen或许真正独到、富有才华,但他会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路,永生的路。
而这对于Stephen也是相同的,无限延伸的相交线,一段诡异浪漫的邂逅。
法师听见圣所那不存在的门把手被人转开了,他忽视一丝失落,努力保持着释然愉悦的心情。
打开了囚笼,黑鸟颇为眷恋地跳到自己的肩上,再从窗口跃出。
Stephen招呼斗篷去接待那位有缘的客人。
一只白鸟从敞开的窗口滑翔而进,缘分般和那只他的黑鸟擦肩。
Stephen没想到回来后他那忘了上锁的笼子里多了一位居客,纯白色的鸟,Stephen看不出品种,他也不好奇,比起自然界中存在的乳白,它更像是白纸般苍白,身形比起其他的鸟更加有棱角而非圆润。Stephen靠近时它微微张开尖锐的喙,其间是深邃的暗红色,身上隐约渗透着铁锈一般的腥味。
Stephen抓住它,顺着那高傲的颈部曲线滑向瘦削的身体,它丝毫不为所动,只轻轻啄了啄那本就残破的指尖,注视着Stephen像是触电般向后退去,在笼里张开翅膀又安逸地合上。
从此以后它就入住在那儿,独自炫耀那身体上超脱寻常的美,像个闭门不出的隐者,孤高又漂亮。
它脾气不算太好,Stephen靠近它,就会被它驱赶,如果法师坚持要触碰,它就把法师的手腕啄出血来,挑衅似的吻两下,喙上沁了些血渍。
它安分又漂亮,甚至可爱,Stephen也没法不接受它。
Stephen选择在远处注视着它,它也能看见自己,那鲜红的眼睛里映的只有法师。
一天。两天。
“这是一种妥协。”Stephen想,“妥协,所以我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做,甚至不能去思考。”
有时候他也怪罪,那鸟太寂静太懒惰,它明明有世间最美的歌喉,Stephen却不敢乞求它高歌一曲。
若即若离的,脆弱的关系。
他尽力把思绪从某个人转移到时空,法术,药物之上。
闯进生活的所有事,都被屏蔽,法师需要时间去消磨一段踏入坟墓的爱情。
第三十天。
他坚定地,亲手选择埋葬了他的爱情,太过决绝,以至于这让一位救人的医生、圣殿法师、超级英雄,再多的头衔叠加,也阻止不了,他头一次真正地杀死了某个人,他的爱人。
木笼里仅剩下的羽毛仍然躺在原处,Stephen只把眼泪蒸发在天空,浇灌于能飞出鸟儿的伤上,借此拥抱天堂。
以上,他将毕生珍藏。
End.
感谢你阅读完了这么草的剧情【扶额】实在抱歉以后我学着怎么让剧情合理一点orz
感谢暮雪太太创建的tag,我恨欠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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